【SS双子】Reunion 19
无差练习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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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.
他们穿过阴暗的室外走廊，走向另一端的封闭式防火楼梯。从螺旋形楼梯的中央往下看，一楼的金属门外面站着两个手持冲锋枪的男人。
甚至连眼神也无需交换，他们已经同时行动起来。加隆反身折回走廊中段，攀住栏杆，悄无声息地翻越过去，准确地落在旅馆正门的木头棚顶上。撒加将匕首横在身前，钻进防火楼梯通向走廊的金属门，侧身贴着楼梯扶手快速下楼。当加隆伸手够向一侧的排水管，敏捷地从棚顶上滑落到地面上的时候，撒加也刚好来到一楼的楼梯口。
金属门向外打开，持枪的敌人立刻将枪口对准门口，然而，里面没有人出来。其中一个站在原地，另一个凑过去查看情况。一道黑影突然从他们身后出现。即便在黑夜里也看得很清晰的刀光割断了站在原地那个人的喉管。袭击者熟练地接住瞬间瘫软的身体，将它慢慢放在地上。与此同时，撒加突然从门后现身。细微的利刃风声过后，那个上前查看的敌人也变成了一具横陈在地的尸体。撒加躲避得非常及时，他的身上甚至没溅到血迹，只有匕首的锋刃上连续滴落一串血珠。
"很高兴看到你掌握了这个后撤步的小技巧。"加隆笑嘻嘻地说，"看来那些'学费'没有白交。"
故意带了奇特语调的"学费"一词让撒加的脸又开始微微发热。他瞪了加隆一眼，换来对方更放肆的笑意。
"别忘了，"加隆走过来，像在邀舞似的朝他伸出一只手，"你今晚欠我'一次'。"
他们收起匕首，换成枪支，用近似背靠背的姿势保持警戒，慢慢接近那辆停在前院角落里的车子。四五个黑影匆匆跑过二楼的走廊。最里面的房门被暴力踹开，接着有人气急败坏地大喊"他们又跑了！"。
车子距离他们只有三五步远了，加隆得意地吹出一声口哨，伸手去摸车钥匙。就在那时，他突然感到撒加的脚步停住了。
加隆跟着他停下来："你没事吧？"
撒加没有答话。
加隆转过身，看到撒加脸色发白，浑身都在发抖。他悚然一惊，急忙伸手扶住撒加那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……哥哥！
加隆忧心忡忡的神色近在咫尺，可撒加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恳求、祈祷还是诅咒，他甚至已经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，只能在心里呐喊：
……不要是现在！
然而，眼前的黑蒙越来越严重，周围的一切都像隔了一层厚厚的黑色幕布，也许就在下一秒钟，他就会再次失去意识，重新坠入那个夹缝中的世界里……上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，他们不得不用火药烧灼代替缝合……这一次呢？这一次的敌人恐怕是上次的好几倍……
……不行……不能是……现在！
绝不能……！
心中的呐喊化作了嘶吼，撒加强撑住最后的神识抽出了匕首——他甚至没有意识到，那是过来扶住他的加隆所带的匕首——毫不犹豫地划开了自己的左手臂。鲜血从深深的伤口里倏然涌出，紧随其后的是割裂皮肤血肉的剧烈疼痛。
撒加紧紧皱眉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，像是要将喉咙里的痛呼声嚼碎以后再和血吞下。
"撒加！"加隆一把抓住他的手，夺下那把凶器，"你这个疯子！"
"……那还不是因为……"撒加的声音飘忽，但神智在剧痛中渐渐恢复清醒，"我有个好‘老师’……"
“胡说八道！我什么时候教你这个了……”加隆一边低声抱怨，一边用最快的速度破出几段布条，用力地缠裹着撒加手臂上的刀伤。
仅仅在这短暂的延迟里，二楼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。其中一个对着耳麦大喊"在楼下！拦住他们！"接着，门口出现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，里面又冲下来七八个持枪的黑影。
"妈的，还真是阴魂不散啊……"
加隆看向他们身后，那片黑暗暂时显得诡异地安静，他转回目光，仍然有些担心地看着撒加。
“你怎么样？”
“没事了。”撒加在他的肩膀上按了一下，又重复：“……没事了。”
"……那就好。”加隆眼里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，紧接着语速极快地安排道：“你从后边绕过去，顺便干掉楼上那几个，我负责搞定大门口。我们等下在昨晚的露营点见面……刚才的防火楼梯九点方向有辆车，你看到了吧？"
见撒加点头，他就咧开嘴笑了笑："Ok，那就——临时加试：枪械射击，外加短路点火。你要是有一项不及格，我可要多收一倍的'补考费'。"
不等对方再有任何表示，加隆已经举枪迎向了面包车上冲出的敌人。撒加深吸了一口气，转身跑向防火楼梯。
一阵引擎轰鸣声响起，他们的那辆车呼啸着撞开了汽车旅馆破旧不堪的大门，冲向了门外漆黑的夜色。白色面包车紧随其后，夹带着一片急风骤雨般的枪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