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ylvie停更啦

圣斗士同人号。停更。
加隆本命。杂食党。
AO3@Sylvie530。头像@Neptune布丁太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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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莎尔娜/魔铃】他乡遇故知 中

AU,生长在中国东北的俄裔莎尔娜和日裔魔铃。

严重OOC,慎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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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吧。”她不再反驳我,只凉凉地吐出这么两个字,我放下西柚汁,认认真真地打量她的眼色,总疑心她再开口,就要冒出以前听惯了的“我不同意你说的话,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”这种熟悉的论调。

“你怎么了?”被盯了五分钟以后,她终于忍不住问。

“没怎么。”我笑着摇头,拈起一块面包。这家店果然不错,只点两杯饮料,居然还附赠了“餐前面包”,跟许多小气的法国馆子都不一样,我对他们平添了几分好感。

“你记不记得,”我咬着面包说,“高中的时候,有段时间咱俩坐同桌,我跟你说,我将来要是考不上大学,就去研究一下怎么从俄罗斯倒卖军////火。反正俄语也算母语,谈起生意来起码有语言优势。”

她的眼睛里滑过一丝微妙的笑意:“所以,你现在是来这里‘谈生意’的么?”

“哈?”一小块面包渣不小心滑进了气道,我捂着嘴连连咳嗽,赶紧灌下一口果汁才勉强平复了呼吸,“你还真信我那会儿说的啊?”我摊了摊手,“再说了,你当时不就帮我分析过干这事儿的‘可行性’了?”

“是吗……”这回她看起来是真的露出怀疑的表情,“我帮你……‘分析’过?”

“对啊!”我拍掉手上的碎渣,“你说,‘俄罗斯的线路不好做,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给的价钱低,要货量又实在少,不宜建立稳定的生意关系。另外,他们出手过于狠辣,稍有不慎就是人财两空。真要想赚‘快钱’,东南亚、云南边境,甚至中东南沿海形势都是一片大好,用不着非要去趟北方边境的那滩浑水’。”

“……”她看着我,半天没说话,直到我又拿起第二块面包,才淡淡说了句:“现在再想做大沿海市场,恐怕就难了。”

我险些第二次被面包渣噎到,手忙脚乱地在呛咳之前先喝了果汁:“重点不是这个。”见她挑眉的表情,我赶紧补充:

“重点难道不应该在于:你说的话我总会记得么?”

“嗯……”她啜饮下第一口咖啡,“是啊,就好像,你说过的话,我总会当真。”


***


魔铃向来不是个会轻信的人。她从小受尽冷眼,也算是见惯人心险恶,所以养成了遇到任何人总会先一二三四地评估一番的习惯。要想跟她交流几句,必须得通过无数关卡的考验。可是,她偏偏对我不同。初一下学期,我转学到她班上,有幸就坐在她旁边。大致知道对方的家庭情况以后,我俩之间可能顿时生出那么一点点“同病相怜”的意思。再加上那次帮着她对付了欺负她的男生们,我俩自然而然地越发熟悉起来。到了初三的时候,我俨然成了她唯一的“朋友”。

我们那所初中,教学水平相当一般,风评也不怎么样,平时几乎没人学习,逃学打架谈恋爱的倒是一抓一大把。万幸,我们班主任竟然还算靠谱,发现魔铃是个爱学习的料子以后,就立马对她另眼相待,甚至还不时给她开个小灶。魔铃每次去办公室听小灶回来,都会把班主任给她讲的内容原样跟我复述一遍。那些东西难度有点儿大,尤其是我本来就学得不咋样的数学。有一次,我听得实在很受挫,就让她先别讲了。她瞪着我半天,忽然眼圈儿一红,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掉了下来,哭得我当时就蒙了,赶紧又哄又劝,不停地问她怎么了,可她的泪水却又一下子收了回去,除了泛红的眼眶和鼻尖,那情绪平静得简直根本看不出来刚刚哭过。

我问了又问,她才终于回我一句:原来你说的话,就只是说说而已。

我不明所以,只好接着问:什么说说而已?我是跟你说了什么话?

她一脸难以置信,过了好半天,才从作业本上撕下一角纸来,飞快地写了两行字,对折起来推到我面前。

我平展开那张字条,只见上面写着:上次去办公室帮英语老师算卷子分数,你说,一定要好好学习,好跟我一起考上X中,还记得吗?


***


“05年,初中同学毕业十周年聚会,你说要去的,结果没去。”

“还有08年,高中同学毕业十周年聚会,刚好还赶上了北京奥运会呢,你也说要去的,可是最后也没去。”

“说起来,大学毕业以后,你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。这一转眼……也有十年了啊!”

跟她有关的太多陈年往事都能准确地击中我的痛点,所以我也只好“奋起反击”,专拣那些最能“一击致命”的话题来试探她的底线。

反正,总不能直接认错吧,那接下来不就没得聊了!

“我倒是听说你考研了。”她完全没正面回应我的追问三连,“传播学,是吗?”

“差不多吧。新闻传媒。总之就是哪儿有事儿哪儿就有我。”

“毕业以后呢?”

“原本想去新华社呀,可惜人家不稀的要我。”

她带着种琢磨的神色看我:“真的?”

“真的!”我信誓旦旦,“我跟你说的话,每个字都是真心诚意的。”

“你啊……”她叹了口气,“那现在呢?”

“现在?”我也跟着叹气,“现在还是一事无成,四处闲逛啊,比不上你。”

“我怎么?”

“你厉害啊!”我彻底装不下去了,也可能我一直就没擅长过像她那样顾左右而言他。我把杯底剩的最后一点点果汁倒在桌上,用食指指尖蘸着,在桌上连续写下黏糊糊的大写字母:

I-N-T-E-R-P-O-L

字迹清清楚楚,又快速风干消失。

“05年同学聚会你人应该在伦敦,08年同学聚会你可能刚从新疆离开不久,11年初你到过莫斯科,13年4月你又出现在波士顿。”

我忽然觉得心累。

我们明明这么多年没见了。

我们明明,有那么多可以聊的过去。

结果,她唯一想知道的,就是我,跟七天前的恐怖袭击,到底有没有关系。

“你知道吗,”我疲倦地开口,“我有个本子。”


***


我有个本子,从考研上岸开始记录,因为那是我们分别的起点。那上面记着我三年间生过几次病,泡过几次吧,打过几次架,拿过几次奖学金,发过几次豆腐块文章,又在几次校际辩论赛里得过奖。后来,那上面又记下了我睡不着觉的时候想跟她说的话,以及做梦醒来以后流过的眼泪。我换过无数工作,从一座城市走到另一座城市,从全国走到全球,一开始没饿死冻死就是奇迹,到后来居然也觉得乐在其中起来。我见过凌晨两三点的街景,见过形形色色的精英或者奇葩,见过活着的万分艰难也见过死亡的无比轻易。我一直都在打听她的消息,就像魔怔了似的,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,硬生生地把自己从小白媒体人逼成了……顶尖的私家侦探,兼职——消息掮客。

哦,行吧,这么一想,倒也怨不得她怀疑我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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